中霖 │ “德” 与 “能” 的考量

▲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

原标题：教学日志 2021年 7月 6日星期二

中霖│作者

新生│排版

彥亿│图源

今天是在草原游学的第一天。昨天下午五点左右，夸父班的同学们抵达大本营。孩子们一到大草原，都很兴奋，奔跑、摔跤，自己变着法儿玩游戏。但孩子们最期待的还是骑马，所以第一周在大本营的学习，安排了每天上午两小时、下午两小时，让孩子们都练习骑马。

▲草原的晨曦中，夸父班的同学们开始晨练

晨读时，结合《中庸》选文——

“人一能之，己百之。人十能之，己千之。果能此道矣，虽愚必明，虽柔必强。”

和孩子们谈了谈“德”与“能”的问题。

从根源上来看，“德”就是明德，就是良知，“能”就是良能，“良知”与“良能”是一个。良知是道之体，良能是道之用，体用不二。

但一个人受其“自我意识”的限制，他呈现出来的“德”是有限的，“能”也是有限的。所以，要通过不断地学习，充分发展自己的“德”与“能”，尽其性；在事上磨炼，致良知，尽量做到德能兼备。

对我们自身而言，“德” 与“能”不能偏废。

▲美丽的希拉穆仁草原

现代社会功利主义盛行，为了追求成功，不择手段，只注重能力的培养，而忽略德行的要求，这是很糟糕的。

但只关照内心的安宁，凡事都保持温良恭俭让的态度，在学习和工作上不求上进，知难而退，也是不可取的。

在一个组织里，用人同样要兼顾“德”与“能”的考量。在这个问题上，有比较强的“道德感”的朋友，或理想主义者，可能容易更偏爱“德”。也正因为这个，所以自古就有关于“王霸杂用”的争论。

南宋的陈亮（字龙川）倡导经世致用之学，反对死读书，强调要建立事功，被朱熹批评，称陈龙川是“王霸杂用”，偏离了王道的正统。而王阳明是赞赏龙川先生的，包括用人，也要学习曹操，求贤若渴，而不能求全责备。

这个问题，其实是很微妙的，差之毫厘，谬以千里，对用人者是一个很大的考验。因此，在这个问题上，不必深究其理，而是需要结合自身的实践经验，慢慢去体会的。

▲夸父班的同学整装待发

晨读时，有同学转交给我一封信，是刚毕业的一位男同学写给我的。我请同学现场读了一遍：

……在辛庄师范待了两年，马上就要告一段落，去往另一个学习环境了。对我来说，在这里最不同的学习，是有幸听闻了大道。

第一年，我对此没太大感觉，朝会时，也觉得讲得不错，而下了朝会，基本就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了，还自我感觉良好。记得会拿一些词或概念来要求自己。

第二年我有了些变化，朝会上开始句句入心，豁然开朗，有点很信服的感觉了。

在行走之后，越来越觉得，就是这样。开始时还会有些意志的作用，有些紧张，毕竟觉得选择了一条不平凡的路。可后来，去体证，发现哪有什么“不平凡的路”，人本该如此，是很自然的，就像老天给我了一双眼睛，我不把它睁开吗？

……有一个挺有趣的事：比如我对某事有一个观点、看法，想写在读书笔记本或《日知录》上，结果老师就在朝会上讲了出来，我在下面听得悲欣交集。

悲，是因为我再这样写，就和抄的一样，有点尴尬；欣，是因为和老师是很有默契的，也会受到些鼓舞。

……

▲小憩时光

多棒啊！什么叫做“德不孤，必有邻”？什么叫做“海内存知己，天涯若比邻”？什么叫做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？

——这就是！

非常感谢多年来孩子们给我的启发和鼓励！非常感恩孩子们的来到，因为他们，这个世界才会变得更美好。

而作为我们成年人，更不应该妄自菲薄，自轻自贱，而是要抖擞精神，志道配天。在大学之道上，立志永远不晚，只要认肯自己的本来面目，就是崭新的人生。哪怕只剩最后一天能活，也可以活出一个王者的精气神！

祝福天下所有的有缘人，无论是孩子、老师，还是日夜操劳的父母们，我们都是同道中人。

▲让我为你唱一首古老的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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